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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礼昂撑在地上,恍惚间,他感觉阳光灼烧在手背,抬起手掌,上面满是被塑胶粗粝磨出的伤痕。
痛得钻心,痛得火辣。
四周的红白跑道像案板上被白刃断头的猪肉,血淋淋摊在他眼前,逼迫他紧闭上双眼,连牙关也开始颤抖。
没救了。
经历了这天后我的人生就完了。
他想。
“别哭了。”
“我们不是都跑出来了吗?”
纸巾磨蹭着掠过眼角,又痒又涩。
凉风随之抚过面庞,将秋夜轻柔地披回霍礼昂的肩头。他抬起头,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参智语,欲言又止——
“我帮他擦!”
嗖地刹那,那纸巾被朗依夺走。
他掰过霍礼昂的头,对着他的脸就是准备一巴掌按下去。
“我不要!你离我远一点!滚开!!”
两人又打得不可开交,参智语虽然很开心看到霍礼昂精神起来。
但避免车上的祸事重演,她还是拉开了朗依,把纸巾拿了回来。
见那小子昂着脸让参智语擦,还一边瞥着他,朗依舌头都要咬出血了。
但忽然想到什么,他得意地抱起双臂,走到了霍礼昂的耳边。
“随便吧,反正我已经被她哄睡过了。”
“……什么意思!你们睡在一起?!”
霍礼昂拍开参智语的手,满脸嫌恶。
她被那话弄的满脸通红,急得直跳脚,“不不不!绝对没有!只是住在一起!”
“哦,住在一起,也没好多少。”
他没好气地说着,但还是把她的手重新按回了自己脸上,白眼向朗依,“你们什么关系?”
朗依春风满面,正要答道——
“表——表哥!”
参智语破口而出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嗯?
表哥。
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