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流点头,手上的动作没停,还是继续给她揉散可能存在的淤血,顺道帮她放松腿部肌肉。
很听劝,乖巧问:“哪里没做好呢,还以为你会满意。”
“我是个坏女人,但是我知道,人可以坏,绝不能low。那女的是个low货,想搞臭我就只能从男女关系上入手,虽说不是不能拿这个开刀,但我总觉得,感情问题本来应该是私事,当事人私底下解决,再烂俗再恶心都是人与人之间的事——你原样返还给她,其实不该指责你,可是——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看他样子,也没有不高兴,更不会觉得她浪费了他的一番心思。
傅西流又替她补充:“我们善善坏得不够纯粹,说自己是坏女人一点说服力都没有。”
梁依山嘁了声,去勾茶杯子,喝了口蜜茶。
“傅西流,你知不知道长岛冰茶其实跟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?”
“这酒太出名了,又叫今夜不回家,里面能对冲进伏特加、朗姆、金酒、龙舌兰、橙皮酒,可乐只是调色,一杯下去,茶不茶不知道,晕是肯定的。发明这酒的人坏得很,专骗小姑娘。”
“其实最早在纽约长岛搞出来,就是为了用可乐掩盖住烈酒味,好入口又品不出酒精度数。后来反而成了经典,骗了一代又一代。”
“虽然名字骗人,但架不住好喝又上头啊,大家心甘情愿被骗,跟飞蛾扑火似的。”
傅西流坏心眼地捏住她腿上小肉,双指夹着,想起某刻似曾被她的腓肠肌蛊惑,又忍不住身体前倾,往她那边靠近。
飞蛾扑火似的——
她轻轻踢开他,他又往前,整个人盖上来,作势要去咬她耷拉下来的手腕。
梁依山笑着闪躲,抬起手不让他碰到,他越凑近,她笑得越欢。
傅西流想,她平时的心眼都用光啦,这种时候竟还纵着他胡闹,看不穿他想要什么吗?
正疯闹着,傅西流的手机响了。
梁依山要他去接电话,傅西流伸手去捞,把手机凑到耳边,还没接通。
梁依山要推开他,没推动,他就靠在她的胸口不挪窝。
看清了不是视频通话,傅西流朝梁依山看了一眼,懒洋洋开放外,接通了。
“傅哥?”
“嗯,说事儿。”
梁依山听着好笑,他偶尔讲两句京片儿,真像土生土长的玉京人呢。
先一人说:“这年头在皇城根下还能疯了一样玩命,真**贱货一群,今晚三点,他们几个又约上赛车了。”
后一人说:“傅哥,他们太冒进了,玩得挺大,是先看看还是往上汇报?”
“哪些人呢?”
“听说有姓周的,其他的都是外地来的,派系不同。”
梁依山睁大了眼,被傅西流一支食指抵住唇。
她脑子里飞快过着人脉图,外地来玉京的最近能是因为什么事,又怎么能和周曜攀上关系?
没错,梁依山可以确定那姓周的绝对是周曜的代指。
最近唯一的大动作,就是上头下了个令箭,重点整治利益输送的白手套。
牵头的老狐狸精得很,从前从中央调任地方的,现在该收的也知道收回来,请地方拿功绩,胆子大的就来捅这处自己人不敢动的马蜂窝,血洗一番腐朽旧朝。
但是,梁依山她本人离政治太远了,周家,她爸没那么在乎,三姐妹和小书各有各的活法,大伯二伯也到了退的年纪,唯有一个周曜,真是要力争上游往高处爬的。
爬得有点不择手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