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行舒恨恨地脱衣洗漱,一边洗一边想:圣诞节喝个酒嘛,她都成年了,有什么要紧,干嘛那么凶她?她很有分寸的好不好?倪令羽又不是什么急色鬼,况且那还是她的男朋友,凭什么凶她呀?
越想越气,越气越想,想江秋白是多大喝的酒?
可惜她记不住。
江秋白十八岁就出国留学了,他没准儿也有在外头喝的烂醉的时候呢。
哼!我也要审审他去!
江行舒加速洗完,鬼抢一样穿好衣服就去敲隔壁的房门。
刚刚洗漱完的江秋白开了门,一只手抓着门把手,一只手还抓着毛巾擦头发,看见门口的人有些惊讶。
“这么快就找我有事?”
听声音,得意至极,果然离不开自己。
可江行舒看他就不一样了。
刚刚洗完澡的江秋白头发湿漉漉的,油光黑亮,像赛马场上最俊的那匹黑马油亮的鬃毛。
浴袍系的不紧,胸前松松垮垮地半敞,随着抬手的动作能看见里面鼓起的胸肌。
是很浅的小麦色。
“你衣衫不整的怎么能开门?能不能有点儿道德?把衣服穿好。”
江行舒像个长辈一样训斥他,接着推开门,从他身侧挤了进去。
江秋白无辜挨一顿骂,心里直想笑:“我又怎么得罪你了?”
江行舒站在客厅里,转过身来,双手叉腰:“你别管怎么得罪我了,我现在要问你话。”
江秋白越听越想笑,走到沙发边在扶手上坐下,微笑面对江行舒的盛怒。
“好啊,你问。”
“你几岁开始喝酒的?”
“几岁?”江秋白被这个问法给逗笑了,却还是认真答了:“记不太清了,大概是五六岁吧。”
“五六岁?”
江行舒瞪着一双圆眼:“你居然五六岁就开始喝酒?你果然有问题。”
这下更没有立场指责自己了。
“我有什么问题?”
“五六岁喝酒还不叫问题?”
江秋白笑笑,慢慢给她解释。
小孩子的好奇心胜过一切,但酒精是家长明确不允许沾染的,可是越是不许越是好奇,于是在某天父亲喝酒的时候,他偷偷摸摸用筷子在父亲的酒杯里沾了一下,然后试了试味道,仅此而已。
江行舒听了捏了捏下巴,似乎也说的通。
“那你当时觉得是什么味道?”
江秋白笑笑,当时他爸爸喝的是伏特加,烈性酒,筷子一碰到舌尖就把他辣的够呛,自那以后就对酒失去了兴趣,直到后来去美国。
那之后,就不是他喜欢不喜欢问题了,他在某段时间里几乎到了酗酒的地步。
他没告诉江行舒自己酗酒了一段时间,只是笑着告诉她:“美国,二十一岁以后才能喝酒。”
江行舒听了挠挠头,这岂不是没有理由审问他了?
不对,还有一个。
“说,你几岁恋爱的?”
第30章审问“你不检点。”
谁知江秋白没有答话,而是起身打算去换衣服,江行舒猜他要躲。
但凡会躲的一定就是重点,她哪里肯放过,一边追上去拽住他的胳膊,一边追问:“你还没回答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