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云闲没想到还能意外得知这样的喜事,不由得惊喜,等中秋了一定要去看望看望她。
莫彦玉伸手戳了戳他的肚子,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也生一个?这样以后我找你玩,可就更热闹了。”
何云闲没想到他会忽然扯到自己身上,他到底未经人事,说到生娃,就忍不住羞涩。
可听到莫彦玉的话,也忍不住想着他若是有了孩子,会是什么样的情形。
也不知道相公会不会喜欢?
若是有了孩子,他以后在家里等相公回来时,就不会总觉得寂寞了,家里也能热热闹闹的。
可生娃这事儿说到底急不得,何云闲只想顺其自然。
莫彦玉倒是比他来着急,越说越起劲,“我前些天得了些小画,卖书那贩子跟我说是能增益夫妻间趣味的,你中秋就来找我取,我不信今年你怀不上!”
那种小画何云闲也是知道的,哥儿或姑娘成婚前夜,都会从长辈那儿得上一本,好教他们洞房时该做什么。
他就剩张霜花一个娘了,可她并没有给他,只叫他不管相公做什么,咬牙忍着就行。
何云闲听了一怔,一时不知道该问他说的他一个未婚哥儿为何会收那种小画,还是该问他怎么这么操心他生孩子的事儿。
未婚哥儿大都脸皮极薄,有的路上连看汉子一眼都会羞死,莫彦玉这样的,若是旁人见了,定会觉得放浪形骸。
不过何云闲才不管这些,他问道:“你这么喜欢孩子,怎么不自己生一个?”
说来其实莫彦玉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大,再不成亲,过上两年就是没人要的老哥儿了,何云闲有些担忧。
莫彦玉却撇撇嘴,“为什么要成亲?成亲了,我就没时间诊病了。”
“这山河四海太大了,受苦受难的人又那么多,我还没走遍呢,哪有时间成亲。”
“何况,我这种给人看病的哥儿,天天摸那么多汉子,哪有人肯要我?”
何云闲便不再多说了,既然他有自己的追求,也没有成亲的打算,那就随他去吧。
“不说我了,我那小画你要不要?”
何云闲脸一红,正要拒绝,但又想起他和相公的约定,等中秋后他们就…
他未经人事,只知道洞房是要夫妻俩躺在一张被窝里,至于后面该怎么做却不知道了。
他声音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都不敢看莫彦玉脸上的表情。
莫彦玉本来还想等谢冬鹤回来,和他打声招呼再走,却不想等到太阳快落了,还没见人回来。
这山上天黑了,野兽出没,更是危险,他可不敢久留,和何云闲道别后就下山了。
何云闲等到很晚,都不见谢冬鹤回来,不免心急。
他在屋里坐立难安,好不容易听到外头有脚步声,高兴地一开门,就看到谢冬鹤浑身是血。
他脸一白,险些被吓晕过去——
作者有话说:栗子真的很好吃[让我康康]怎么做都好吃,栗门永存![星星眼]
第38章下山因祸得福
谢冬鹤见他脸色难看,身子一软,就要往地上倒。
他伸手稳稳地扶住何云闲的腰,温声解释:“我没事,这不是我的血,是我打的那头獐子。”
他指了指放在门口的那只獐子,只见那獐子被绳子捆住四只蹄子,因伤了腿,正往下不停淌血。
何云闲惊魂未定,看清那獐子后,又伸手摸了摸谢冬鹤身上有血的地方,确认他真的完好无损。
这才彻底放下心,脱力的手脚也找回来力气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他拍了拍胸口,心下庆幸。
谢冬鹤一身的血,自然不能直接往床上躺,他先脱了沾血的外衣,丢到屋子角落里,这衣服已经脏了,丢在地上也不怕,免得放在别处弄脏别的衣服或是被褥。
何云闲给他倒了碗清水,他一坐下就大口喝了一多半碗,解解干渴的嗓子。
他比平常回来的时候晚了许多,因此水也喝完了,干粮自然也没带够,这会儿又渴又饿,何云闲给他拿的冷馒头也囫囵一口气吞了。
“慢些,小心噎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