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何时醒来的,床头隨之被掰断。
楚禾差点推开松,还好他反应快,没让精神力断开。
她连忙减缓疏导,试图稳住厉梟。
“没用,”厉梟道,“你直接清零,我要控制不住了。”
楚禾也实在坚持不下去。
反正都要结合热,不如直接清零,快点结束。
她猛地將所有精神力灌给厉梟。
松被抽得踉蹌了下,扯下床帘就向厉梟绑去。
楚禾之前割开的伤口还没癒合,她划了下,悬在厉梟嘴上方给他喝血。
松把提前就准备好的抑制剂,快速扎进他手臂。
许久,厉梟不再挣扎。
楚禾这才將手臂送到他嘴里。
“你不要咬!”
楚禾连忙从厉梟嘴里抢自己胳膊。
厉梟按住她被咬破的后颈,將她压在他胸膛上。
咬后颈,这是他们这一类精神体求偶繁衍时的本能。
厉梟抬眸与松对视了一眼。
除了因结合热而压抑的情绪,他的眼神已逐渐清明。
松面无表情戴上制服帽,转过身穿上外套。
他脸色苍白到泛青,系扣子的手指都是颤抖的。
若忽视衣衫上的褶皱,与被汗水浸湿的痕跡,他依旧是那个生人勿近的松监察官。
回到帐篷后,他腿一软差点摔倒。
他撑住床坐下,不去看身体的反应,抵著额闭眼解开衣衫。
许久,汗珠顺著他的下頜滑下。
……
“你先休息。”
楚禾掰开厉梟按在自己后颈上的手。
刚爬起一半,却又被厉梟双臂环住困在怀里,下巴抵在她发顶。
疏导后,哨兵对嚮导总会本能地粘人,需要嚮导在身边安慰。
楚禾没想到厉梟也是这样。
便点开光脑上的精神污染“检测”软体对准他。
【精神污染:30%。】
果然对於高阶哨兵来说,狂灌精神力也未必能瞬间清零。
不过刚好,没让厉梟太过狂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