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的脸色也已经很差,刚出帐篷时,那不动如松的身形都晃了一下。
厉梟看著她忙活的小动作,开口:“在指挥官帐篷,我听到你说的话了。”
楚禾僵了一下,道:“我想说的就那个意思。”
她撑住他身侧挣扎往起爬。
厉梟却不鬆开,强硬地將她脑袋按在他胸膛上,也不让她看她。
“没有將就,墨白不是,我和白麒更不会。”
楚禾想不通。
哨兵並不会被强制结侣。
况且,有白麒这个管理著中央白塔嚮导的执政官在,他们想疏导精神污染,根本不是问题。
这几年他也確实是这么过来的。
楚禾突然想起之前那个绑的跟木乃伊一样的哨兵的话。
道:“如果因为我父亲,你和墨白大可不必。”
厉梟无语戳穿:“还装,別人的父亲,什么时候成你的了?”
楚禾哑声。
“你要问我们为什么我们不愿意退了,”他语气烦躁了一瞬,“我给不了你准话。”
“就像你同意和墨白结侣,有喜欢、有补偿亏欠,也有结侣的需要,哪个多哪个少,你说得清?”
楚禾:“……”
原来他们知道。
厉梟捏了下她后颈,语气不爽:“半斤八两,不要一炸毛,什么话伤人说什么。”
楚禾不干了:“在这件事上,你有资格说我?”
厉梟起身,把她端的放在床里。
他下地整理衣服,道:“天黑了,你別出帐篷。”
眼神嫌弃:“我让人送水,你洗个澡,一身野兽味。”
楚禾气的捞起枕头丟他。
“这都因为谁?”
厉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,按住她后脑勺,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。
“下次把指甲剪了,挠的我脖子上都是印子,怎么见下属。”
明明只有两道,衣领一扣,就能遮的严严实实,他却敞著出了帐篷。
楚禾目瞪口呆。
这人脑子被污染源浸坏了?
厉梟带著两道指甲抓痕,慰问完眼神曖昧的下属,回到顾凛的帐篷。
看到松监察官扣著扣子,也没能遮住的半截绿藤结合印记时,终於持重地把衣领系住。
黎尤恩:“……”
最討厌这种忘恩负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