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儿终于得一分平静,他伏在她肩头大口喘息。
待严瑜呼吸平复些了,他抬起头,吻了吻她额间,“对不起。”
他跪坐起身,扶她坐在船头,握住她的脚踝放在水面,为她仔仔细细地每一处都清洗干净,拿了帕子为她擦干,又细细穿上罗袜和绣鞋,理了理彼此的衣物,才起身撑杆回到岸边,抱了她回房。
萧令仪一路埋着脸未说话。
待两人回房各自洗漱,便相拥而眠了。
第二日,萧令仪又在庄子里呆了大半日,严瑜一回庄子,便带着她回城了。
只是此番回城,却比出城时明验更为严苛,等待更久,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对。
“可是城中发生什么了?”萧令仪微微蹙眉。
严瑜眉头微锁看着前方,他下了马车,拦住一个从城中出来的人问,“敢问,城中可是发生了何事?”
“不知不知,只是好好的出城进城困难了许多,”那人压低声音,“锦衣卫在城中到处跑,恐怕呀,是逃了什么重罪之人!”
严瑜又问了几人,有说没什么的,也有说谁家媳妇和公婆吵架的,还有说自己远房表舅的大侄子的邻居女干骗了个寡妇的。
见问不出什么,严瑜便回到马车继续和萧令仪继续等。
待快要宵禁了,二人才紧赶慢赶回到家中。
两人给祖母请过安后便回房沐浴了,萧令仪换上寝衣,发湿未干,坐在榻上由着紫苏绞头发。
“小姐,今日陈三娘子命人送了帖子过来,说是您托她办的事,有些眉目了,明日她先带一些过来。”紫苏边擦边道。
萧令仪眼一亮,转头问:“真的?!”
紫苏点头,“是什么事啊小姐?”
“自然是咱们赚银子的事!明日你就知道了。”
严瑜沐浴回房后,紫苏便退了出去,他接过案上的巾帕,为她继续擦拭。
“夫君,你何时休沐。”
“昨日便算是休沐。”严瑜虽自觉轻柔,但仍是不小心扯着她的发,被她打了两下。
“怎的你这幕僚做的比阁老还忙,”萧令仪摸摸发尾,干的已经差不多了,“将来我夫君真做了阁老了,岂不是见也见不到了?”
严瑜听她打趣,也笑道:“若真有那日,只怕你这阁老夫人要更忙了。”
她笑的星眼流波。
“对了,明日三娘来咱们家,你几时回来,咱们夫妇也好一道宴请她一回?”萧令仪微微退开,仰头问他。
他握住她手,“明日回禀了都督后,我还要去明时坊一趟,恐怕要耽搁许久,若是未来得及赶回来,你替我向陈三娘子赔罪。”
“好吧。”
两人熄了灯,很快便睡了。
翌日一早,天便有些阴沉沉的,萧令仪先令紫苏去附近的酒楼里订了些几样菜,自个儿在家带着白芷收拾书房,尽量先腾挪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