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镯心为饵(第1页)

李明那句“校准过程”像一瓢冰水,从林晚照头顶浇下。她站在原地,能清晰感觉到手腕上银镯的温度——那已经不是温热,而是灼烫,烫得皮肤发疼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镯子内部苏醒、膨胀,要挣脱金属的束缚。

镯子表面的龙凤纹路此刻流动着不祥的暗红色光,不再是温润的银白。光线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诡异的图案,映在李明的镜片上,反射出两点冰冷的红。

“很意外?”李明微微侧头,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,“外婆的遗物?很动人的故事。可惜,观测员074号,你从来就没有什么‘外婆’。你的身份,你的记忆,甚至你对手腕上这个‘信标’的认知,都是‘灯塔’基础协议植入的。”

每一个字都像锤子,敲碎林晚照过去七个月构筑的认知根基。她下意识地握紧手腕,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镯子的异动,也压住心底翻涌的寒意和……一丝早有预感的恐慌。

是的,她曾有过怀疑。为什么恰好是这枚镯子?为什么它偏偏能开启空间?为什么它似乎总能与某些事物产生感应?

“它到底是什么?”她问,声音有些沙哑。

“‘锚点’的便携式激发器,也是最高权限的定位信标。”李明好整以暇地解释,像在课堂上剖析一个精妙的实验设计,“每一位观测员在投放前,都会被植入这样的‘锚点’。它确保‘灯塔’随时掌握你们的位置和状态,更重要的是,当观测员失控或任务失败时——比如你,与未知共生体结合,并引发时空裂缝——‘锚点’可以远程激活,成为回收或清除程序的一部分。”

回收。清除。

林晚照想起蕾拉在纯白房间里的警告,想起郑卫国笔记里关于“清扫程序”的描述。原来最大的陷阱,一直就在她身上,在她自以为最可靠的依仗上。

“你现在激活它,是想‘回收’我?”她强迫自己冷静,大脑飞速运转。树苗的隐藏倒计时在意识里滴答作响,郑卫国的SOS警告犹在眼前。绝境之中,反而激起了她骨子里的狠劲。

“不完全是。”李明摇了摇头,“单纯的回收或清除,无法获取共生体的完整样本。我们需要你,‘配合’我们完成对那个小东西的全面解析。当然,还有你身上可能携带的、关于蕾拉位置的信息。”他向前走了一步,走廊的灯光将他影子拉长,笼罩住林晚照,“至于你本人,如果表现良好,或许能在实验室获得一个……相对体面的位置。”

实验室。标本。体面的位置。

林晚照几乎能闻到那冰冷福尔马林的气味。不,她绝不要那样的结局。

“张教授呢?”她忽然问,“你说他要见我,是真的,还是你控制了他?”

李明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在这时候问这个,但还是回答了:“张振华教授对科学的执着令人钦佩,可惜过于天真。他确实为你争取过,试图查明资金冻结的真相,也因此触及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。现在,他‘病’了,需要静养。”他特意加重了“病”字。

张教授出事了。又一个可能帮助她的人陷入危险。

没有时间了。

林晚照垂下眼帘,看着手腕上红光越来越盛的银镯。树苗在她意识里传递来最后的倒计时:十分钟。同时,还有一丝微弱但清晰的指向——来自农科院主楼的地下,来自蕾拉的方向。

她突然抬起头,对李明露出了一个极淡的、甚至有些认命的笑容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她说,声音里带着疲惫,“我跟你走。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
“哦?”李明挑眉。

“在你们……‘处理’我之前,让我见蕾拉一面。”林晚照直视他的眼睛,“树苗叫她‘母亲’,它最后的愿望,是见她。就当是……满足一个实验体临终的请求。”

她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,语气里甚至带上一丝恳求。这是示弱,是麻痹。

李明审视着她,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刀,仿佛在判断这突如其来的顺从是真是假。片刻后,他笑了笑:“可以。正好,也需要‘母亲’的刺激,来观察共生体的完整反应模式。”他侧身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这边。让我们结束这场猫鼠游戏。”

他转身走在前面,似乎笃定林晚照已无力反抗。

就在他转身的刹那,林晚照的手指迅速探入棉袄内侧口袋,按下了信号干扰器上那个从未使用过的、郑卫国特别说明的“超载按钮”。

没有声音,没有光。但胸口处传来一阵强烈的麻痹感,瞬间传遍全身,让她几乎站立不稳。紧接着,手腕上的银镯发出一声极轻微的“嗡”鸣,原本规律流动的暗红色光骤然紊乱,像是信号受到强烈干扰的电视画面,闪烁不定。

李明猛地回头!

林晚照强忍着麻痹感带来的眩晕,在他惊疑的目光中,抬起手腕,让他看清那紊乱的光芒。

“看来,‘校准’过程不太顺利。”她咬着牙,脸色苍白,但眼神亮得惊人,“李记者,你的‘锚点’……好像出故障了。”

李明的脸色第一次变了。他迅速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仪器,屏幕上的波形图疯狂跳动,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
“你做了什么?!”他的声音失去了从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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