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感觉让人安心。
也让人恐惧。
她在最后一刻,还是把它按了回去。
动作完成。
空气无声。
忍没有再说什么,只在记录册上写下几笔,像是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。
这时,一直站在院子另一侧的义勇动了。
他从阴影里走出来,步伐很轻,几乎没有发出声音。
这段时间,他一直在。
从凛开始复健的第一天起,他几乎每天都会站在同一个位置,看着她训练。
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贴身纠正动作。
不再伸手去调整她的呼吸节奏。
甚至不再主动开口评价。
他唯一会做的事,只有一件。
——制止。
「到这里。」他说。
凛抬头,看向他。
「我还能继续。」她下意识回应。
义勇的视线落在她身上,很沉,很稳。
「不需要。」
不是命令。
却没有商量余地。
凛站在原地,胸口那股被压住的浪意轻轻翻了一下,又被她自己按平。
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。
义勇并不是没看见。
他什么都看见了。
看见她把浪压得多死,看见她在每一个本该继续的地方停下。
而他选择的,不是纠正她,也不是逼她前进。
而是——在她即将越界之前,直接切断。
训练结束得比她预想中还快。
忍合上册子,像是顺带一提般说道:
「说起来,那孩子恢复得倒是另一种极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