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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牛之死(第4页)

她走进厨房,打开最底层的储物柜,从一堆杂物里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长条物体。油布被一层层解开,露出里面的东西——

一把伐木斧。

不是现代轻量化工具,是老式的、沉重的、专门用来砍大树的双刃斧。斧柄是深色硬木,被摩挲得油亮;斧头是锻造钢,刃口磨得极薄,在客厅灯光下反射出一线冷白的光。

鱼尾握住斧柄,掂了掂重量。然后她转身,走回客厅。

水牛看着那柄斧头,看着鱼尾握斧的手——那只手稳得像磐石,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。她终于意识到,语言已经没有用了。

“鱼尾!你疯了?!”马猪尖叫着爬起来想拦。

鱼尾看都没看她,抬脚——不是踹,是用膝盖顶在马猪的胸口。马猪一百多斤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,撞在墙上,滑落下来,咳出一口血沫,再也爬不起来。

水牛开始后退。

她庞大的身躯挤过倒塌的门框,退到走廊里。鱼尾一步一步跟上,斧头拖在身侧,斧刃擦过地板,发出“刺啦——刺啦——”的、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

“鱼尾!你听我说!”水牛的声音开始发慌,“那孩子跟我没关系!我根本——”

“闭嘴。”

鱼尾走出了家门,走到了公寓楼的公共走廊。声控灯因为她们的动静陆续亮起,惨白的光线照着她苍白的脸和银色的短发,照着她手里那柄杀意凛然的斧头。

水牛退到了楼梯口。她身后是向下的楼梯,身前是提着斧头步步紧逼的鱼尾。她已经无路可退。

“鱼尾……”水牛的牛眼睛里终于出现了恐惧,“你冷静点……”

鱼尾在距离她三米处停下。

她抬起头,看着她。走廊灯光从她头顶照下,在她眼窝处投下深深的阴影,那双眼睛在阴影里亮得可怕,像两簇燃烧的鬼火。

“就是你,”她的声音平静得诡异,“□□了笔帽吗?”

水牛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,猛地摇头:“不是!我没有!长得那么恶心,谁要□□她?你别冤枉人!”

“恶心?”鱼尾重复这个词,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,“我家笔帽软糯可爱,谁看了都会起色心。”

“我没有!”水牛嘶吼,“我他妈对天发誓!我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!”

鱼尾盯着她看了几秒,然后慢慢举起左手——她不知何时从客厅带出了那个婴儿,用一块沙发毯草草裹着,托在左臂弯里。

她掀开毯子一角,露出婴儿的脸。

水牛的目光被迫落在那张脸上——那两根微小的犄角,那个∞符号的眼睛,那个猪鼻子,那几根鼻毛,那高耸的颧骨。

“这就是证据。”鱼尾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,“你还想狡辩?”

水牛的呼吸急促起来,牛鼻孔喷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雾。她看着那个婴儿,看着那张融合了她和笔帽特征的、怪异到令人作呕的脸,一种荒谬绝伦的恐惧攫住了她。

“那你……”水牛的声音干涩,“那你受着呗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,她自己都愣住了。

鱼尾也愣住了。

然后,她笑了。

不是冷笑,不是狞笑,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、灿烂的笑容。嘴角高高扬起,眼睛弯成月牙,整张脸因为这个笑容而瞬间明亮起来——如果忽略她眼里那沸腾的杀意,这个笑容甚至称得上甜美。

“好。”她邪笑着说,“我受着。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,她动了。

不是冲过去,而是整个人如弹簧般压缩又释放,三米的距离一步跨过,斧头从下往上撩起——不是劈,是撩,目标是水牛的两腿之间。

水牛本能地并拢双腿,同时用手去挡。

太慢了。

斧刃劈开了她的手掌,劈开了她□□的布料,劈开了皮肉,劈开了骨骼,然后从会阴处切入,沿着脊椎中线一路向上——

“嗤啦————”

像是撕开一匹厚重的帆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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