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紧紧搂住的义勇身子僵了一瞬,而后慢慢放松下来,两条手臂从背后同样环抱住了青年,放任情绪宣泄。
是啊,他怎么能忘记和锖兔的那段回忆,怎么能用那样的想法来亵渎姐姐和锖兔丢掉性命为他延续的生命。
【谢谢你,白果。】他在心里又说了一遍,闭上了眼睛。
早上,七点。
初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搂睡在一起的二人身上。
白果慢慢睁开了双眼,动了动麻木的胳膊,他一动,怀中人也跟着醒来。
义勇蓬乱的黑发扫过他的下巴,有些痒痒的,他不自在地抬了抬下巴,在心里疯狂尖叫。
肿眼包义勇先生,好可爱!不对,这个时候不应该想这些,义勇先生昨晚才哭过,他应该再开导一下对方的。可是肿了眼睛也大大的真的好可爱!好想亲!
“可以亲一口么?”迷迷糊糊间他说出了心声。
……
啊!我在说什么!!!
白果绝望了,该死的毒素,能不能让他正常一点。等他想起来了,他一定要把那只鬼大卸八块,剁成臊子。(已经化成灰了)
睡眼惺忪的义勇一愣,耳朵边缘泛起红色。
这,会不会太快了?
说实话,他其实对白果挺有好感的。他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青年时,对方站在雪夜下的身影,萧萧肃肃,风姿特秀。
经常不厌其烦地找自己搭话,做饭也很好吃。总是那样的明媚,惹人欢喜。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不配拥有什么,更别提考虑人生的另一半,他的活是从姐姐和锖兔那里偷来的。
可是现在不一样了,他会背负着姐姐和锖兔的期望,无论多么悲伤,都要好好活下去。如果对方愿意,他也愿意迈出这一步。
富冈义勇的指尖微微蜷起,坚定的目光落在了白果脸上。
白果连汗毛都要竖起来了,他该不会要被打了吧。
可恶啊腿麻了,想跑都跑不了。死嘴,快说些什么啊!
阴影从头顶落下,不敢看对方脸色的白果死死闭上了双眼,开始在心里默写遗书。
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侧脸,一触即分。
义勇一只手掠过青年的耳畔撑在身后的墙壁,浓密的睫毛不安地扇动,启唇说话间炙热的呼吸打在白果脸上,“这样,可以么?”
什么可以,可以什么?
白果有些恍恍惚惚地睁开了一只眼睛,不敢置信地碰了碰脸上还带着些许热意的地方。
啊!土拨鼠尖叫。他被义勇先生亲了么,还是他做梦梦还没醒。哈哈,自己真是傻了,义勇先生怎么可能会亲他,他肯定是做梦没醒,既然没醒,光亲脸怎么可能满足他!
是男人就亲嘴!
他睁开另一只眼,两只手抓住义勇的领口往下一拉,朝着对方因为紧张而有些泛白的唇瓣恶狠狠亲了下去。
柔软相触的瞬间,无数记忆涌入脑海:鬼杀队,炭治郎,鳞泷老师,主公,旅店任务……还有那根装着毒素的注射器,以及近在咫尺被他用力碾过的唇角。
白果颤抖着手松开了男人的领口,头部缓缓后仰,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:
他都做了些什么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