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派影刃三人组走南道,伪装商旅随行探路;
-调轻骑一队潜伏西岭,发现异常即刻传讯;
-通知各仓加强戒备,所有出入车辆登记造册。
写完,她把纸交给帐口的亲卫:“马上办。”
亲卫领命而去。
帐内只剩他们两个。
柴绍站在沙盘旁,右手轻轻揉了下右臂。那里有道旧伤,是早年打仗留下的。每次天气变化,都会隐隐作痛。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他说。
“怎么不一样?”
“以前是拼粮、拼兵、拼计谋。”他说,“这次他们是想活活困死我们。”
“那就别让他们得逞。”她说,“他们要封路,我们就偏要通车。”
“可路只有那么多。”
“路不够,人来凑。”她说,“只要有人敢走,路就断不了。”
柴绍看着她。她站在沙盘前,脸上没有慌,也没有怒,只有一种冷下来的狠劲。他知道这种状态意味着什么——她已经开始算人头了。
不是算自己有多少兵,而是算敌人要死多少人才能挡住她。
“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合作吗?”他忽然问。
“记得。”她说,“你在城外埋伏,我在城里点火。烧了萧彻的粮仓。”
“那时候你觉得我能信吗?”
“不信。”她说,“我觉得你是个纨绔公子,靠爹上位。”
“现在呢?”
“现在我知道你比谁都狠。”她说,“所以才敢把后背交给你。”
柴绍笑了下。
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亲卫回来报告:“影刃已出发,三队人马全部离营,按计划行动。”
“好。”李秀宁说,“让他们带记号旗,每十里插一面。我要随时知道他们在哪。”
“是。”
人又走了。
帐内烛火依旧亮着。
柴绍拿起水壶倒了杯水,递给她。她接过喝了一口,放下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他问。
“我在想那个人是谁。”她说,“能在霍九楼眼皮底下偷信出来,还能活着走到我面前,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会不会是霍家哪个子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