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一文学

奇谋巧设破路障（第2页）

柴绍把锯子扔开：“下一步？”

“通传北仓。”她说，“让他们准备运粮队，今天就能走这条道。”

柴绍点头，转身去写文书。

这时，何潘仁带着队伍回来，脸上全是汗，但眼睛发亮。

“成了？”她问。

“成了！”他咧嘴笑，“我没动一刀，就把他们吓跑了。有个老头吓得尿裤子，趴在地上喊‘别杀我’！”

“辛苦了。”她说。

“不辛苦！”他摆手，“原来打仗还能不动手就赢，这比打架痛快多了。”

她看了他一眼：“以后这样的任务，还会更多。”

他挠头嘿嘿笑。

太阳完全升起时，道路已基本清理完毕。士兵们自发唱起陇西战谣，声音整齐有力。有人用断木搭了个简易门框，上面写了四个字：此路已通。

李秀宁站在路口，看着远方。风从山谷吹来，拂动她脸侧的碎发。左眉那道旧伤在阳光下泛白，像一道褪色的印记。

柴绍走回她身边：“影刃回报，蒲坂那边还没察觉。”

“很快就会知道。”她说，“等他们的运货队走到半路发现路通了，就知道我们没被困住。”

“他们会再设障吗？”

“会。”她说，“但他们不会再用同样的办法。这一次，是我们先动了手。”

何潘仁在一旁招呼士兵集合归营。路过一堆废弃工牌时，他抬脚踢了一脚，金属牌子叮当乱响。

“这些玩意儿留着干嘛？”他问。

“留着。”李秀宁说，“等下次对质的时候用。”

柴绍看着她：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？”

她没回答。

她只是抬起手，摸了摸胸前的玉佩。那块双生玉佩贴着她的皮肤，还有些凉。

远处，一只飞鸟掠过山脊，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
一名士兵牵马经过，缰绳擦过石块，发出粗糙的摩擦声。

李秀宁收回手，看向柴绍：“让北仓的人准备好。今天中午之前，必须把第一批粮运出来。”

柴绍应声去传令。

她站在原地没动。

风吹起她的衣角，猎猎作响。

何潘仁整好队伍，走过来敬礼：“娘子军轻骑队ready，随时可以护送粮队！”

她说：“等消息确认后再出发。”

“是！”

她抬头看了看天色。

云层正在散开。阳光照在刚打通的路上，尘土微微扬起。

一名传令兵骑马飞驰而来，在路口勒马，滚身下鞍。

“报！”他大声说，“北仓押粮官已备好三百石粟米，等候指令启程！”

李秀宁点头：“回复他，按计划行事。护粮队即刻出发。”

传令兵翻身上马，调转马头。

马蹄刚抬起，她忽然开口：

“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