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给我武器却叫我去杀人?是希望我被其他人杀掉吗?那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禅院瞬疑惑道,“不过,那个诅咒师死掉以后变成诅咒了啊,是他的术式吗?”
禅院甚尔移开视线,语气平淡:“没用咒力杀死术师,术师会变成诅咒。”
啊。。。。。。所以甚尔哥的武器大多是寄宿了诅咒,本身就带有咒力的咒具啊。。。。。。
瞬恍然大悟,随即评价道:“所以你其实还是想要我死,喜欢玩弄他人的性命,甚尔哥真是缺乏人性。”
甚尔既没反驳,也没理会她“缺乏人性”的评价,重新把话题拉回她那串离谱的清单上:“医院呢?你买那鬼地方干什么?留着当第一次杀人的纪念品?”
瞬被他这清奇的思路噎了一下,甚至自我怀疑了一秒。
我哪里给了你那样的错觉?
瞬愣了愣,开始认真解释起来,“那座医院诞生的诅咒,不只是那个诅咒师死亡产生的。过去恶性事件受害者的痛苦,加上当地居民口耳相传的恐怖传说,积攒了海量的负面情绪。两者混合,才催生了那个特级咒灵。”
她顿了顿,观察着甚尔的反应——对方依旧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,但她还是接着说下去:“买下来,我打算改造成巨型鬼屋。保留部分可控的恐怖元素,利用它现有的恶名作为噱头大力宣传。成本上,基础是现成的,装修费省了,但还要考虑清理污染和雇人的成本。我们可以从中获取收益。另外,游客花钱体验安全范围内的恐惧。这种被驯服的恐惧感,反而会削弱负面情绪的积累,降低再次出现强大诅咒的风险。”
甚尔听完她的长篇大论后,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,“真是异想天开。”
诅咒的出现与否,和他又有什么关系?
他站起身略过禅院瞬,往门口走去。
禅院瞬原本就没有期待禅院甚尔会同意,所以也没有失望,只是在他出门前问道,“晚饭还回来吃吗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不。”门被拉开。
“那下次我能直接把想法用术式‘丢’到你脑子里吗?”她追问道。
“不。”斩钉截铁的回答随着大门的关闭声传来。
瞬并不打算听他的,虽然禅院甚尔可能会杀了自己,但她换位思考了一下,认为杀掉弱小的禅院瞬是一件很无趣的事,所以他大概率也不会因为自己“没控制好”术式就下杀手,还要善后,太不划算了。
她看看关上的门,转身爬上沙发,准备补觉。
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,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间斜切进来,在瞬脸上上投下一道道明暗相间的光栅。瞬抬手挡住光线,睡眼惺忪地坐起。
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的尘埃,在光束中缓慢游移。
“嗯?”
矮桌上的杂志一如昨日地敞开着,旁边却有没见过的几样东西乱七八糟地散落着。
银行卡,上面贴了便利贴,字迹工整地写着密码。
翻盖手机,里面的唯一联系人是孔时雨,瞬想了想,又加上了甚尔的联系方式。
“星野瞬”的身份证明。
“星野瞬”的九月入学通知书。
没有枪吗?
瞬略有些遗憾,但三年级的持枪小学生在日本确实是有些超过了。
咦,等等。。。。。。这个小学。
“仙台市!”
比山梨县还要再多出一倍的距离。
瞬顿时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,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。
……
“喂,禅院,你要的那些是——”孔时雨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。
禅院甚尔不知想起了什么,愉快地笑道,“小孩扮家家酒的玩具。”
孔时雨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