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呼吸一滞。
“康宁生化当年在研发一种新型镇痛剂,但临床试验出了问题。十几个志愿者出现严重副作用。他们本该停止项目,却偷偷转移了数据,还销毁了样本。你母亲是质检主管,她发现了异常,准备举报。”
所以她被灭口?
不止是三年前的换药。
而是二十年前就开始的局?
她站在原地,心跳如鼓。
画面再次闪现。
母亲躺在床上,嘴唇微动。
这次她终于听清了那句话。
不是“疼”。
是“**别信药**”。
三个字,断断续续,却清晰无比。
她猛地睁眼。
手按在胸口。
珍珠母贝胸针微微发烫。
“我要那份原始实验数据。”她说。
“没了。”顾南舟说,“工厂炸了,所有资料都毁了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她摇头,“如果他们怕人发现,就不会真的全烧掉。他们会藏起来。尤其是……能让别人背锅的那种证据。”
她想起陆明川。
想起他当年在合同上用红墨水签字的怪异举动。
想起他手腕上那只卡地亚手镯,从未摘下。
“他手里可能有东西。”她说。
“谁?”
“陆明川。”
顾南舟皱眉,“你现在还能信他?”
“我不是信他。”她说,“我是信他怕死。”
她拿出手机,翻出一个号码。
那是她三年来第一次主动拨打。
电话响了三声。
接通了。
那边很安静。
她开口:“我需要见你一面。”
对方没说话。
她继续说:“关于你签署的第二十七号补充协议,我知道你留了备份。如果你不想它出现在法庭上,明天上午十点,老地方见。”
说完她挂了。
转身走向门口。
顾南舟在后面问: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她停下,手搭在门把上。
“让他们自己撕开伤口。”她说,“我只要等着看血流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