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洲眉头紧锁,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神色冷漠的女子。
“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舒挽轻笑一声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她站起身,走到窗边,推开半扇窗棂。
冷风灌入,吹得她鬓边的碎发乱舞。
“也没什么大事,知意说的不错。”
“不过是我们姐妹二人,看上了同一个男人,争风吃醋罢了。”
沈知洲愣住了。
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,唯独没有想过她会亲口承认喜欢宴时。
“为什么?”
他喃喃自语,眼中满是错愕。
舒挽背对着他,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,手指紧紧扣住窗棂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她知道,一旦她现在承认爱慕宴时,她和沈知洲之间,便再无任何的可能。
宋家的仇,是通天的祸事。
不论她将来是杀了宴时,还是杀了狗皇帝。
无论成功与否,那都是要诛九族的。
沈家满门清流,沈太傅一生刚正,沈知洲更是前途无量的朝廷栋梁。
她不能把他们拖进这滩浑水中。
此前她一直想着该如何切断和沈家的关系,现在看来正是好时机。
只有彻底斩断这层关系,让他们厌恶自己,远离自己,沈家日后才不至于被她拖累。
舒挽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再转身时,脸上已挂上了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。
“我爱慕宴时,自宫宴那日起,我便倾心与他,此生非他不嫁。”
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,在寂静的房间内炸响。
沈知洲的身形猛地一晃,瞳孔剧烈收缩。
沈知洲大步上前,一把抓住了舒挽的手腕。
他的力道极大,捏得舒挽生疼,可她却硬是一声没吭。
“宋意欢,你疯了吗?”
沈知洲的眼中满是震惊与痛惜,死死地盯着她。
“你忘了你之前跟我说过什么吗?”
“你说宴时此人城府极深,危险至极,让我一定要提防他,万不可与他深交。”
“你说宋家灭门惨案,背后疑云重重,极有可能与朝中权贵有关。”
“你说宴时是栖芜宫宫主,此前你又被栖芜宫追杀。”
“如今你却告诉我,你心悦于他?你要嫁给他?”
舒挽用力挣脱了他的手,揉了揉发红的手腕,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此一时,彼一时。”
“之前是我有眼无珠,不识泰山。”